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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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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的看著她。他想不到自己如此煞費苦心堪稱完美的潛入竟然會被天武弒神識破。更令他驚訝的是她竟然沒有對自己動手,反而要把鑰匙給他。這天武弒神打得什麽主意?

同樣感到吃驚疑惑的還有天師和蒼木。

天師人老成精,很快就明白這個人是潛入者,是來救走蒼木的。而白孝女顯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目的。但他卻不清楚為什麽白孝女要把鑰匙給他——這不是在私放犯人嗎?依照她的忠誠,是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一旁的蒼木更是滿頭霧水。以他的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天師要用假的信來帶走他?天武弒神大人為什麽要與天師動手?那個守衛又是誰?為什麽天武弒神大人又要把鑰匙給他?

一連串的問題讓這個只平時知道練武的蒼木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沒有個聰明一點的腦袋。

偽裝成守衛的源義石立刻打出手勢,就有幾個人立刻加快了手下的動作,迅速的解決了距離牢門最近的由天師帶來的人。

這邊天師則小心地用拂塵與白孝女纏鬥起來。手中的拂塵如吐著信子的靈蛇,緊緊地環繞在白孝女的身邊,時刻準備著要狠狠地連皮帶肉咬上一口。而天師也憑借著距離的優勢而次次堪堪避過白孝女的攻擊。他時刻都在提醒著自己千萬要和白孝女保持距離,不能被她近身。因為一旦被她近身,自己恐怕撐不了太久。

雖然白孝女的黑暗殺人術極高,但真正實施起來卻需要幾個重要條件:黑暗、近距離、速戰速決。所以此時的情況實在是大大的不利於白孝女。

此時的小小石室之中,充滿了之前天師趁機帶進來的的燈籠,雖然稱不上是亮如白晝,但也算十分明亮。突然間明亮起來的環境給常年處在黑暗之中的白孝女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而且之前十幾名高手的圍攻也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使她的速度慢了下來。所以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保持與她的距離,拖延時間,等到那個“時機”的到來。只要時機一到,就算她天武弒神再厲害,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想到此,天師的臉上揚起了殘忍的笑。

此時牢中的蒼木見白孝女與天師纏鬥,而白孝女又漸露疲憊,忙喊道“快打開牢門,讓我來幫你。”

“不用。”白孝女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你待在那裏面是最安全的。”

“呵”天師冷笑“當真?”

天師口中念念有詞,白孝女就聽見遠處有水聲傳來。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有大量的水奔湧而來,勢不可擋。白孝女的外袍被水打濕,身形頓時慢了下來。天師見此甩出拂塵,立刻刺向她的後頸。白孝女扭身想躲避卻躲閃不及,被拂塵劃傷了右臂,鮮血頓時染紅了衣物。而被天師召來的水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入,白孝女和天師尚可禦水而行,而蒼木的囚牢要低於四周,水幾乎到了胸口,而他也因枷鎖而無法隨意移動。白孝女見天師帶來的人都被前來營救蒼木的人殺光了,便放心將鑰匙丟給他們。喝道:“向北,第三個岔口左轉。”

蒼木及源義石等人一楞,看向白孝女說的方向。那裏是通向囚龍石獄深處;而向南則是囚龍石獄的入口處。咬咬牙,一行人還是按照白孝女的話向石獄深處掠去。此時,也不得不賭一把了。

天師見白孝女分心更是欺身上前,長袖瞬間鼓起,滾滾黑氣自袖中湧出,直沖後者背心。那黑氣一看便知有古怪,哪怕只沾上一點也討不到好處。白孝女感覺背後有勁風襲來,也來不及轉身,只好順勢向前急急掠去。但天師的黑氣卻如跗骨之蛆,緊緊跟在白孝女身後,不曾落下一臂的距離。眼見迎面就要沖到墻上,天師更是咬牙加快速度,想要一擊擊殺。但那白孝女也不是一般人,在沖到墻的那一刻伸手一撐,立刻翻身上了石室的頂處,自左腰間抽出太刀。天師來不及收手,立刻砸到墻上,生生在石壁上砸出了數寸深的掌印。掌印上還冒著絲絲黑煙,顯然這掌中也含有劇毒,剛才若是沾上一點,即便是強如白孝女也會受到重創。

而躲閃及時的白孝女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慶幸或忌憚之色,立刻自石室頂處反身而下,泛著寒光的刀鋒直指天師的天靈蓋。後者不避不閃,用拂塵對向太刀。一甩一纏,手腕旋轉間,就用拂塵將白孝女的長刀緊緊纏住,口中喝道:“下來吧!”猛地向下一拉,將白孝女迅速拉至身前,一掌擊向白孝女的胸前,白孝女手中太刀應聲而落。白孝女一口鮮血噴出,倒射出了百米開外,衣袖飛揚。所過之處的燈火盡數熄滅,黑暗迅速席卷了整個地下。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天師心中暗叫糟糕。還未等他想到對策,就聽見白孝女如鬼魅一般的低笑聲竟然自四面八方同時響起:

“呵……黑暗之中,皆是我的地盤。”

天師聞言,心中猛地一沈。

白孝女是以暗殺而聞名。她最擅長在黑暗中行事。可以說她是為黑暗而生。她可以輕易的將自己隱匿於黑暗之中,更可以借助黑暗殺人於無形,並且從未失手。更加可怕的是,她並非和其他暗殺者一樣,要憑借一身黑衣才可以藏匿行蹤,相反,她卻通常是在黑色勁裝之外,罩上一件顯眼的灰白色的麻袍。也正是因為她身披灰白色麻袍,形如戴孝;又用這灰白色麻袍遮在被殺的屍體上;更是由於她一出現就意味著死亡而被人稱為“白孝女”。盡管穿著顯眼,但她依然能夠完美的隱匿於黑暗之中,可見其能力卓越。

天師正是了解這一點,才在一開始就帶來許多燈籠,更是在與其打鬥時盡量避開燈火,以防白孝女熄滅這些燈火。但沒想到她竟然早已識破他的意圖,硬是拼著在胸口上挨上一擊重擊也要借此一擊之力順勢撲滅燈火。不論劍術還是智謀,白孝女都超出了他的預料太多。這個女人,不一般。

想到此,天師自然的擡手去擦拭白孝女剛才噴到他臉上的血,卻不想那留在臉上的血竟然不是噴濺而上的,而是從自己臉上的傷口上流出的。

“怎麽會這樣?”

明明剛才還沒有受傷啊?難道是……對了,一定是剛才白孝女噴出的那口血形成利刃,才劃傷了自己的臉!若不是剛才本能地側頭避開,這傷口恐怕就是會留在脖子上了。竟然連血也可以成為兇器,這白孝女真不愧是藤原家衡手下的第一殺手。

天師越想越心驚。黑暗之中,天師全身戒備,側耳傾聽,企圖靠聽覺發現白孝女的位置。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這樣做只是徒勞。因為他集中了全部的註意力也只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那白孝女竟然連呼吸聲和心跳聲都可以隱去,實在是可怕。所以此時的局勢對他大為不利。

石獄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之中。但越是安靜,天師就越是心驚。

白孝女不動,天師更加不敢妄動,兩者僵持著。

難以形容的寂靜。

囚龍石獄外,已經是繁星滿天。微涼的風輕輕的拂過樹葉,惹來草蟲低鳴。炊煙已逝,夜燈已明。勞累了一天的人都進入了夢鄉。一片安詳靜謐。但又有幾人知道這安逸下的危機四伏。

天師渾身緊繃,眼神飛快地在四處來回掃視,卻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之中隱隱有著水波一般的波動。

一柄利刃直取天師的後心。

突變

更新時間2013-5-20 23:02:05 字數:3020

刀尖的寒光在白孝女的眼中閃爍。

那刀尖距離天師的後心也越來越近。

一尺,半尺,一寸,半寸。

白孝女眼見手中的肋差就要刺進天師的心臟,但她手腳的肌肉卻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但就是這短短的一瞬就讓天師有了察覺,所以刀鋒略偏了一些,未能正中心臟,讓天師險而又險地避開要害。白孝女一時失手,雖然未能一擊殺死天師,但也是給天師造成了重創。

天師冷哼一聲,用雙手夾住自背後刺穿身體的刀尖,擡腿側踢向白孝女。見沒踢中就閃身跳開,後退幾步,用手壓住正往外湧出鮮血的傷口猙獰道:“你竟然撐到此時才藥效發作,讓我還以為這藥失效了。”

他說話的同時,這邊白孝女的情況也漸漸不妙了起來。她身經百戰,下手既快又準且十分狠辣,按理不可能出現意外能讓她想剛才那樣刺偏,而且剛才手腳的顫抖顯然是不正常的。此時經天師這麽一說,她倒是確定一定是他動了手腳。

“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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